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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堂風(fēng)》書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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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文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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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堂風(fēng)》中的插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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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入7月，暑假正式來臨，該如何度過這漫長的假期？《穿堂風(fēng)》里有這樣一句話：“那時的太陽光十分強烈，他跑動時，樣子很虛幻，像是在田野上游蕩的魂靈?！边@或許是許多孩子對暑假心之向往所在——有陽光，有自由奔跑的田野，有能終日游蕩的如樂園般的地方。
這幾天，受臺風(fēng)“塔拉斯”的影響，深圳風(fēng)雨不斷，但這并不能阻擋孩子們愛讀書的熱情。各大書城的各個角落都擠滿了席地而坐的讀書人，大多數(shù)是家長陪同孩子一起讀書。在充滿書香的氛圍中，處處都成了孩子們徜徉的“田野”，但奔跑的不是腳步，而是思想與眼界。
上周日，曾獲“國際安徒生獎”的兒童文學(xué)作家曹文軒攜新書《穿堂風(fēng)》來到了中心書城，為孩子們分享閱讀的意義。原定于下午6點30分的演講，下午2點多，演講區(qū)就已座無虛席。據(jù)書城統(tǒng)計，光曹文軒這一場講座的到場人數(shù)近700人，《穿堂風(fēng)》當天下午的銷售達到600多冊，現(xiàn)場曹文軒簽名的書籍有近1000冊。暑假閱讀市場如此火爆，難怪曹文軒將于7月底再推出新長篇《蝙蝠香》。
一個人的境界，由閱讀而來
多年以前，曹文軒參加了北京市作家協(xié)會組織的一次釣魚活動。其中，領(lǐng)隊是中國釣魚協(xié)會的常務(wù)領(lǐng)事，當然也是作家。一群人從清晨開始垂釣，可到了中午，大家的釣竿上依然落寞難堪。整整一個上午，所有人連一條小魚都沒有釣到，不僅如此，那位釣魚協(xié)會的常務(wù)領(lǐng)事居然也是無半條魚上鉤。
話說釣魚協(xié)會之人定是釣魚能手，豈能枯坐于池塘一上午，丟人也。作家們紛紛調(diào)侃、戲弄于他。可領(lǐng)隊卻說，從釣魚這件事上來看，你們這幫家伙所受之教育當真無趣之極。你們知道什么叫“釣魚”嗎？釣魚，釣魚，在“釣”而不在“魚”。曹文軒對此經(jīng)歷記憶猶新，因為他從這位作家身上看到了境界，只有如此境界者，方能悟出“釣”的樂趣永遠大于獲得“魚”之快感。
而一個讀書人的境界，肯定也不只如此。現(xiàn)代著名作家廢名先生在長篇著作《橋》里曾寫過這樣一個場景：有一頭牛從一棵梨樹下經(jīng)過時，身體碰到了這棵樹，令滿樹的梨花紛紛而落，有不少都落在了牛的背上。相信許多人從書中讀到這樣的文字，會覺得有意境、有美感。但若在現(xiàn)實農(nóng)村里，此物此景恐怕只能算是件尋常之事。而這樣的尋常事，偏偏就被廢名看見了，他把它描述下來，就成為一段美文，甚至于還成為了讀者腦海中的一幅畫。將平凡之物描繪出美來，也是一個境界者所擁有的審美趣味。所以，曹文軒一來到孩子們面前，首先要說的不是自己的新書《穿堂風(fēng)》，而是人之境界，想成為一個有境界之人，非讀書不可得。
一個人的高貴，在“房子”里
去年，曹文軒獲得“國際安徒生獎”時，提到過一個“造屋”的概念，將自己的文學(xué)比喻成一所所房子，在這些房子里，他打開自己的心扉，分享好故事，也讓孩子們打開心扉，收獲更多的人生經(jīng)驗。
每一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，都無法完整地認識這個世界，眼界的低微甚至是命運的安排，看似難以改變，但命運卻無法阻擋人類求知與分享的欲望，所以就發(fā)明了書寫。作家們寫了一本又一本的書，將他們不同的經(jīng)驗與想象呈現(xiàn)給世人，讓讀者從中發(fā)現(xiàn)更廣闊的天地。對此，曹文軒將“造屋”比作審美的過程，將“房子”看作是美學(xué)的產(chǎn)物。這些房子向愿意親近它們的孩子敞開。
在曹文軒的“房子”里，他標明了一個詞——高貴。這也是曹文軒此行送給深圳孩子的禮物?？伞案哔F”從何而來？從身上的名牌服裝，還是附庸風(fēng)雅的某個興趣？都不是，曹文軒所說的“高貴”，依然在閱讀之中。
有一次，曹文軒去浙江紹興給當?shù)氐暮⒆又v課，提到魯迅時，大家都歡呼雀躍。因為魯迅是紹興的榮耀，是當?shù)睾⒆映砷L的精神象征。曹文軒發(fā)現(xiàn)這一點后便告訴孩子們，魯迅之所以受尊敬和愛戴，不僅是因為他名聲顯赫，而是因為他是個讀書人。魯迅身材矮小，外貌并不起眼。正是因為他是讀書人，知識給他賦予了高貴的氣質(zhì)。
高貴，還在于舉止優(yōu)雅，令你不至于像家中的寵物那樣只會重復(fù)著相同的動作，你會思考，會在不同環(huán)境下用智慧應(yīng)對你的人生。高貴，更在于自我的提升，這樣的提升不僅僅是個人角度的修身養(yǎng)性，而是要讓國家變得更好。而這一切的根源均來自于讀書。
一個人的體驗，能到“天堂”去
孩子們喜歡看曹文軒的書，盡管他的“童話”十分真實，也總是飽受苦難，但卻是在一種“純美”的環(huán)境下生成的，新著《穿堂風(fēng)》也是如此。曹文軒的筆下多是鄉(xiāng)村、河流與田野，是每個人孩子都極其向往的自然之地。正如其在多部作品中提到的“油麻地”，那里有蘆葦叢、有鳥兒飛、有清爽的風(fēng)與河流味道的地方。曹文軒營造了一個“夏日天堂”之景。
此次活動臨近結(jié)束之時，曹文軒為現(xiàn)場的孩子及成年人出了一個共同的題目，他說：“如果你想成為一個順利到達天堂的人，你必須閱讀?！睘槭裁粗挥虚喿x才能順利到達天堂？曹文軒沒有給出答案，他希望大朋友和小朋友能用一生去理解這句話。當孩子低頭翻閱簽有“曹文軒”名字的《穿堂風(fēng)》時，或許答案也隱約冒出了頭。這樣的“天堂”不正是曹文軒作品里的“夏日天堂”嗎？不正是成長的煩惱以及對田園、河流等自然之景的敬畏之心嗎？若要用一生去理解，那就從現(xiàn)在的閱讀開始吧。(記者 伍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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